学会滚舌头 独步西班牙
摊开世界地图———西班牙地处欧洲南端,伊比利亚半岛深入地中海,沐浴着阳光。阳光越是青睐的地方,人类灵魂中的那点艺术天赋愈是势不可挡地蓬勃而出。西班牙是登入世界遗产名录最多的国家,有38处。
出于对西班牙的热爱,我专门跟着外教学习了一年的西班牙语,学会了怎么问好,怎么问路,怎么找到可口的美食,对于大舌音的掌握又稍稍有了那么点意思,远游的念头终于不可遏止。
“DONDEESTA?”畅行无阻
独步西班牙是累人的,初到巴塞罗那,在全然陌生的语言环境中背着大包满脸尘土一副惊魂甫定的样子,但所幸的是,那些散落在城市各个角落的博物馆和街边随意的咖啡座让行旅的疲劳在咖啡和面包的香气里消失不见,西人的热情和善意也让我半瓶子晃荡的西语几乎畅行无阻,只要拿着地图圈出想去之处,然后学会一句西语:“DONDEESTA?”被问的当地人常常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地告知如何前往,在哪里转车。西班牙人会讲英语的比例甚小,既然我用西语提问,他们也心安理得地用西语作答,虽然未必全懂,但也能蒙个八九不离十。
在巴塞罗那结巴问路
巴塞罗那的公共汽车上,我捧着地图正在为不知哪站路下才是盖尔公园(PARCGUELL)而发愁,时而向窗外张望寻找蛛丝马迹,时而在地图上寻找相对应的路牌。午后1点,正是西班牙人集体回家午休时段,公交车的拥挤程度决不亚于上海的高峰时段。
忽然,有一位站在我身边的老人开了腔,问我是不是要去盖尔公园。老人年事已高拄着拐杖,口音浓重,仅仅这句问话就让我辨别了很久,得到我的肯定回答后,他继续用我无法听懂的西语一遍遍地告诉我该在哪里下车,还有几站路。看我继续一脸茫然,他也有点急了,放下拐杖问我要了支笔,在摇摇晃晃的车厢内给我画了张简易路线图。我们这一折腾,半个车厢的人都知道了我要去哪里,遇到了什么麻烦,纷纷你一句我一句地出主意,在这种众说纷纭的情况下,我却完全慌了神。终于,人群中有一位戴眼镜的中年男子会说英语,他挤到我身边,清晰而流利地为我指明了方向。
(因为向往南部的安达卢西亚,于是地中海的碧波,我只是在巴塞罗那的港口沿着海滨向奥林匹克港漫步时短暂地亲近了一番,便转身一路往南到达格拉纳达、塞维利亚、托莱多、马德里。
从巴塞罗那搭乘火车到南部小城格拉纳达需11个小时,夜行火车晚上9点出发,一早到达,76欧的票价远远高过住店费用,但车厢舒适干净也安全,可以透过车窗遥望小山坡上漫山遍野的橄榄树林,迎接早晨的阳光。塞维利亚、格拉纳达、马德里之间都有新干线(REFEN)相联,快捷,干净,且安全。)
小酒馆观看弗拉门戈
同样是西班牙南部城市,安达卢西亚首府塞维利亚因为弗拉门戈而多了些激昂和哀伤,浓厚和激情。塞维利亚的夜晚属于弗拉门戈,因为只能停留一夜,我决意奔波两处连看两场不同舞蹈团的表演。第一场弗拉门戈在犹太区的小酒馆LOSCALLOS,开始于19点30分,27欧的票价包括一杯饮料。第二场演出在22点半开始于高级餐馆CURROVELEZ,票价54欧元。虽然两个不同的舞蹈团舞姿各有千秋,但小酒馆的氛围更符合我对于弗拉门戈的想象。
高级餐馆的表演结束时已近子夜,无法叫到出租车。从地图上看,步行回去的距离并不遥远,但是要穿过塞维利亚大教堂边上曲曲弯弯的小巷,夜已深,两边教堂的尖顶让我心生恐惧。
深夜遭遇激情球迷
人过中年的领班试图在昏暗的路灯下为我手绘出一张简易地图,可看看似懂非懂的我,终究还是不放心,他叫住了正准备回家的工作人员送我回去。一路上,我用结结巴巴的西班牙语居然也能相谈甚欢。临近分别,我们路遇一伙身着红色球衣把脸也涂成红色的球迷,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拖着我的手就示意我跟着他们振臂欢呼:“塞维利亚!塞维利亚!”原来当晚正是塞维利亚足球队首次捧得联盟杯冠军。
远远地望见旅店满头银发的reception正守候在门口,知道我看完演出已经很晚,担心我的安全,见到我安全抵达,才露出宽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