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独特的澡堂风俗1

俄罗斯人素有泡澡堂迎新年的传统。2004年元旦,我在阿拉木图与当地人一样,花500坚戈(约合人民币30元)买了一张两个小时的“澡票”,去当地澡堂迎接新年。
澡堂坐落在阿拉木图市中心,灰墙绿顶,相当气派,是前苏联时期的杰作,可谓当之无愧的城市“十大建筑”之一。进了澡堂,仿佛走进剧院或酒吧。大理石的地面光洁明亮,宽敞的门廊正中一棵巨型圣诞树上,彩灯闪烁。存衣处旁是酒吧,伴着明灭的灯光和脍炙人口的音乐,人们喝酒、聊天。他们脸颊绯红,不知是不胜酒力,还是刚刚享受了澡堂的蒸汽。
这里除俄罗斯浴外,还有土耳其浴、芬兰浴、东方浴。既有普通间,也有豪华间,还有专供儿童使用的浴室。据说,这座澡堂可同时容纳上千人。每逢周末,澡票便会脱销。
对俄罗斯人而言,澡堂是与烈性的伏特加、精致的村姑套娃一样,是俄罗斯文化的象征之一。据说,上世纪80年代的莫斯科,澡堂与地铁站、公园一样,是人们经常的约会地点;每人都有自己喜欢的澡堂。人们在澡堂聚会,唱歌、开玩笑、聊天;他们喜欢带酒和酸黄瓜上澡堂。享受完蒸汽再享用美酒佳肴。
如今,人们对澡堂的爱好丝毫未弱。尽管夜总会、赌场星罗棋布,澡堂仍有其忠实拥趸。尽管人们家中都有桑拿、淋浴,但还是喜欢上传统的公共澡堂。能在莫斯科一家豪华奢侈的澡堂中畅叙友情,洽谈生意,被视为是风雅的事。
享受蒸汽、“鞭笞”和按摩
推开俄罗斯浴室的大门,里面宽敞却人头涌动。已被水气熏黄的存衣柜鳞次栉比。这里的存衣柜均有锁无钥匙,统一由管理员用一个类似起子的工具,随时帮浴者或锁或开。我吃惊于若有人故意让管理员打开别人的柜子行窃,怎么办?管理员对此费解:“有这样的人吗?我在这里工作20年了,从未碰到这种情况。”
更衣室里有镜子、沙发,几个刚从里面出来的女孩儿拿着啤酒边喝边聊。一旁,理发师给人烫发,修甲师聚精会神地修指甲,还有几个身着白大褂的按摩师正在候客……这里的按摩师个个膀大腰圆。据说,男按摩师同样也是虎背熊腰的大汉。他们主要是帮人放松身体,舒缓疲劳。尽管女按摩师块头很大,但其动作协调,手指灵活,使被按摩者十分陶醉。
俄罗斯浴有干蒸和湿蒸之分。一进湿蒸室,便觉热浪炙人。地上布满树叶,周围多有用树枝绑成的扫帚互相抽打者。至此,我才明白,澡堂门口为何有些手拿小捆树枝叫卖的老人,原来那是洗涤时用的。俄罗斯人通常选择白桦树枝绑成洗澡用的“扫帚”,因其柔软而韧性。也有选择橡树和针叶的。我身边两个中年妇女正在互相抽打,皮肤都红了,却手下不停。我好奇地惜过树枝,在自己身上打了一下,颇疼。一老太太同情地告诉我,抽打身体的频率和力度是有讲究的,重了会伤皮肤,轻了达不到效果。她说,经过树枝“鞭打”数小时后,仍可闻到身上散发出的白桦清香。
据说,俄罗斯浴的第一步是准备蒸汽,俄民间称此“美味的蒸汽”。人们将有益健康的香精浓缩液加入水中,也有放入薄荷、菊花的,其香味通过呼吸系统和张开的毛孔进入人体,对中枢神经系统很有帮助。蒸汽有黑白之分。若烟雾从烟囱散出,叫白蒸汽,若无烟囱,只能弥漫在澡堂中,叫黑蒸汽。在黑蒸汽的情况下,需注意通风。
湿蒸室旁是干蒸室,楼下有一圆形大泳池,白色墙壁,蓝色泳池,那种豪华奢侈的感觉,使人仿佛置身中世纪的罗马帝国。而在真正的俄罗斯澡堂,规矩是享受蒸汽浴后要到雪地上打滚。古时的很多西方游客,都惊愕于俄罗斯人对泡澡的痴迷。他们的游记中记载:“俄罗斯人对澡堂的热爱到了如痴如醉的地步。他们能够忍受极高的温度,坐在密封的小屋里,裸体躺在木板上,用烧得滚烫的白桦树枝狠命地相互抽打身体。当身体因高温和抽打变红后,他们又赤身裸体地从蒸汽弥漫的澡堂跑到雪地上打滚,用寒得刺骨的雪擦洗身体,等全身冷却,再回去澡堂继续这一过程,周而复始……”

澡堂风俗
在干蒸室,我身旁一位约20岁的妙龄女子,用染着鲜红蔻丹的纤长手指轻轻地从小罐中挖出蜂蜜,仔细地涂抹于全身。当地人性格豪爽大方,我正与朋友聊天,一个40多岁的中年妇女问我:“你们是中国人吗?可以说俄语吗?你们说话好像天书一样。”我不禁莞尔。然后,我们聊起俄罗斯澡堂来。
她说,在俄罗斯乌拉尔地区农村她的老家,人们对澡堂的功用到了顶礼膜拜的?度。谁的身体不舒服,先想到的是进澡堂,而非吃药或找医生。她说,在农村,几乎所有仪式都离不开澡堂。结婚前一天,新娘通常邀请闺中密友到澡堂倾诉衷肠。婚后第二天,新婚夫妇也要共赴澡堂。新娘的母亲此前要烤制一种专供澡堂婚礼时吃的面包,配上烤鸡,与盘子等器皿一起用布包好,交与媒人,新婚夫妇洗浴完毕,要吃完这只面包才可走出澡堂。只有如此,方可白头偕老。农村妇女也习惯在澡堂里生孩子。
据说,有一种家神不喜欢产妇,对婴儿也不友善。但在高温下它的魔法便会失效,为了母子平安,产妇都去澡堂生产。她还说,俄罗斯草原地区有一种特殊的澡堂,即家中的火炉。由于炉子宽大而温暖,人们通常在里面享受蒸汽浴:往里放入稻草,就可使用了。不过,钻进钻出要小心些,否则会碰一鼻子“炉灰”。只要往内壁泼些水,便会闻到稻草的清香。对于行动不便的老人,通常让其躺在一块木板上,将木板推进炉去。随后,再爬进一个健康人,帮老人洗澡和享受蒸汽。
旁边有人忙不迭地插嘴:“你知道吗,在一些地方,澡堂还是赠送长辈的礼物呢。叶利钦年轻时曾亲手修建一座小澡堂,送给他祖父作为生日礼物。”
我告诉她们,我喜欢元旦时收看俄罗斯和独联体各国电视台播放的经典影片——《命运的捉弄》。12月31日那天,男主人公与朋友去澡堂洗澡、喝酒,迎接新年,却在澡堂被灌醉,忘记家中等他的未婚妻,又阴差阳错地被朋友送上了去圣彼得堡的飞机。恰好圣彼得堡也有与他在莫斯科住址一模一样的街道和房屋,他用莫斯科的钥匙打开了圣彼得堡这家人的房门。他的闯入,气走了女主人英俊的未婚夫,但他和女主人却真心相爱了。
老太太高兴地说,每年她都看这片子,好多台词都能背下来,已经看了20多年。另一位老太太也加入我们的谈话,她是医生。她说,对某些专业人士来说,澡堂更有特殊的功用。运动员喜欢进澡堂,蒸汽可降低其肌肉中的乳酸含量,迅速恢复体力;澡堂可帮助宇航员体验各种负荷,适应温度和氧气浓度的变化;芭蕾演员可在澡堂缓解其肌肉劳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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