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面临洗牌 中国大学应该何去何从?

导语 中国重点大学的产生逻辑正在悄然改变:正在由“分封逻辑”转向“竞争逻辑”。大学面临重新洗牌,对大学来说,应做好自我规划,找到通往卓越之路,把命运牢牢地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千年历史看百年

  我们知道,世界最早的大学是意大利的博洛尼亚大学,从1088年到现在将近有一千年历史。中国最早的现代大学,公认为是1895年的北洋大学堂,到现在大概有一百多年的历史。我们要从全球千年的大学史来关照中国大学百年的发展和变革。西方年鉴学派(法国史学流派)有一个观点,要想把现在的问题分析清楚,就要从长时段的历史来审视这个问题。

  首先来看最近五百年来世界科学活动中心的转移现象。在上个世纪60年代到70年代,日本的一位学者和中国的一位学者几乎同时发现一个现象,就是最近五百年来世界科学活动中心是周期性转移的。衡量世界科学活动中心的标准是,一个国家做出重大的科学发现在同时代的占比超过25%。以这个标准来衡量,世界上第一个科学活动中心是意大利,时间大概是16世纪到17世纪,然后依次转移到英国、法国、德国,大概在上个世纪20年代转移到美国,现在美国依然是世界科学活动的中心。

  世界科学活动中心的五次转移:意大利(1540—1610年)、英国(1660—1730年)、法国(1770—1830年)、德国(1810—1920年)、美国(1920—至今)。每一个国家的科学兴盛期为80年左右(浅盏光朝,1962;赵红洲,1971)。

  第二个现象是,世界高等教育中心也呈现出周期性转移的规律。以色列学者本·代维(音)在其《学术中心的转移》一书中写道:“寻求先进知识的研究者和学生,是跟着成为‘中心’的国家的大学转移的。他们学成归国以后,还将自己曾经学习过的大学理想化,并以之为模板来设计革新落后的本国大学。”学术中心的转移与科学活动中心的转移具有内在的一致性,都是从英国到法国,再到德国,最终到美国。

  一般来说,一个国家先成为学术(高等教育)中心,然后才成为科学活动中心,一个国家先失去了学术中心的地位,然后才失去了科学中心的定位。判断一个国家是不是学术中心,就看这个国家能不能吸引全球一流的学者到该国的大学工作,能不能吸引优秀的留学生到该国的大学来留学,这是学术中心的标志。

  大概在2006年前后,中国在校大学生规模超过了美国,成为世界第一大高等教育体,这说明中国已经是高等教育大国。但中国不是高等教育强国,由高等教育大国走向高等教育强国应该是中国的战略选择。应该说,新世纪以来,中国高等教育取得了惊人的进步。按照《泰晤士报》的统计,在15年前,中国大学很少有专业排在世界前100位,但是,在2014年中国有100多个专业位列世界百强,其数量仅次于美国。可见,中国从高等教育大国走向强国的趋势是十分明显的。

  世界两大高教体系的竞争和融合

  世界高等教育分为两大体系,一为欧洲大陆传统的高等教育体系,一为盎格鲁-撒克逊传统的高等教育体系。欧洲大陆传统的高等教育体系,有三个特点。

  第一个特点:高等教育属于国家体制。也就是说,高等院校受到政府的直接领导和严格控制。 在欧洲大陆的高等教育体系里,哪所大学是卓越大学,是由政府指定的。

  第二个特点:政治系统与学术系统不分。在这些国家,公办大学实际上是政府的附属机构,没有独立的法人地位。公办大学的教师往往具有公务员的身份,国家对大学进行具体的监管管理,表现最突出的就是政府可以绕开学校,直接任命讲座教授。在这种体系里,大学校长没有什么权力,基本上被大学基层学术组织架空了。

  第三个特点:实行教育国家主义政策。大学被视为致力于国家福利事业的单位。大学的办学定位是满足国家和社会需求,崇尚的是专业教育与精英教育的结合。

  这种体系代表性的国家就是欧洲大陆的一些国家,像意大利、瑞典、法国、德国、俄罗斯,由于中国曾经全面学苏,我们的高等教育体系具有浓厚的欧洲大陆体系色彩。加拿大学者许美德有一个观点,她认为,所谓欧洲大陆传统的高等教育体系实际上源于中国古代的科举制,科举制度就是学术系统和政治系统合二为一,也就是读书人一旦通过科举之后,立即可以当官。这种制度在17世纪传入欧洲,欧洲人认为十分先进,进而学习模仿。正因为如此,中国接受这种模式可谓轻车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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